为什么再见到某些人-每日晚安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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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 晚 睡 前
一 首 歌 的 时 间 和 你 说 晚 安
歌单:薛之谦 - 下雨了
主播: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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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再见到某些人,纵有千言万语还是决定沉默?我想,大概是人与人之间还有些关系,不是靠解释就能修复的,也不是靠语言就能弥补的,而是靠“相信”。所以有时,哪怕两个人之间发生了天大的误解,时过境迁,你看对方一眼,对方笑笑,事就翻篇了。
天昏暗的像要拧出水来,只肆虐着风,却倔强的不肯落下一滴雨。
一个身影消瘦的女孩,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光着脚在天台上跳舞。风吹着她的长裙,时而紧贴在腿上,时而被掀起。
她是在跳舞,很认真的跳舞。只是这地方选的有些令人担忧。
“安暖,你下来。”身后一个少年声音响起。好看的剑眉微蹙,伸手想要去抓,却又不敢靠前。生怕自己做出什么举动会刺激到已经渐渐靠近天台边缘的女孩。怕她一时想不开会将舞蹈变作飞翔。
乔安暖没做声,看也不看身后的少年一眼。她不过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级,明明应该是最美好的样子,眉眼中却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沧桑。素淡的脸有些苍白,嘴唇却涂的艳红。嘴里哼着曲调,自顾自的舞蹈着。
“乔安暖,你听到没有,给我下来。”身后少年有些急,穿着牛仔裤的腿微微有些抖。他小心翼翼的迈步上前,嘴里安抚着:“乖,安暖最乖了。”
乔安暖停下舞步,脚跟已经站在楼顶边缘。歪着脑袋的样子明明应该很可爱才对,可是在这昏暗又阴沉的楼顶,只让人觉得她单薄的像秋天树上垂落的黄叶。
“何倪,你会娶我对不对?”女孩终于开口,声音清亮动听。
“你先下来。”何倪朝乔安暖伸出手。
“会不会?”乔安暖往后退了一步,半只脚已经踩空。就算不用人推,这单薄瘦弱的小身板儿,风一吹就会飘落下去。
何倪惊的不行,拳头紧攥,牙齿都有些发抖:“安暖,你不要……”他咽了口唾沫,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情绪。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原本站在面前的女孩,却不见踪影。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为什么不见踪影爱是天意。
何倪发了疯一样的跑向天台边缘,那抹白色的身影,就像是飞不过沧海的蝴蝶,疲惫又轻盈的从楼顶飘落下去。
乔安暖仰着身子,任由自己下坠。看着楼顶那个少年渐行渐远,纠结的眉清旧梦,好看的唇。慢慢变得模糊。她安心的笑了:何倪,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吧。
久违的粉碎感并没有袭来,有的只是干裂到有些疼的唇,和不太舒服的心脏。
这个梦啊,断断续续做了这么多次了。每一次醒来都像劫后余生。明明梦里悲哀又绝望的感觉那么强烈,睁开眼睛之后,又因为虚惊一场而松了一口气。
她摸起床头的手机,翻找出何倪的号码拨了过去,慵懒的闭着眼睛,将手机放在耳边,虚扶着。
电话还没响的白金明,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礼貌又生疏的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乔安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上午十点多了,何倪还没起床?平日里他也没有关手机的习惯,今天这是怎么了。
心里略微有一丝慌乱,从床上坐起身来。
呆愣了许久,才终于下床去洗漱。
吃过午饭,乔安暖收拾房间洗完衣服,culture是什么意思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儿。摸起手机又给何倪打了一个电话,仍是无法接通。
门外传来一阵咣咣咣的砸门声,乔安暖走过去拉开房门,一个高瘦的男生站在门口。
乔安暖的青葱岁月里,除了打记事起就喜欢的何倪,另外一个最重要的人就是站在门口的这个男生了。
如果说何倪像太阳,在乔安暖这不太灿烂的生命中发光发亮,温暖着,照耀着,让乔安暖有目标,有奔头。那于深海无疑是围着乔安暖公转的月亮,在她情绪起落的时候,在最黑暗无望的时候,静默无声的陪伴着。
看见乔安暖手里还拿着手机,于深海开口声音有些急:“何倪联系你了没?”
乔安暖脸色有些不好看,摇了摇头,担忧的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失踪了白银谷。”
客厅里,沙发上。
乔安暖听于深海说,何倪昨天晚上跟他一起喝了酒,说了很多奇怪的话。两人散场之后各回各家。只是后来,于深海发现何倪租房的钥匙还在他手里,便给何倪打电话僵尸兵团。当时何倪手机无法接通,于深海以为他手机没电,就直接打车送了过去。
他拿钥匙打开出租屋的房门,在家里等。窝在沙发上睡了一晚,都没有见何倪回去。
今天早上天一亮,门外进来一对情侣,把于深海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有钥匙开门。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何倪三天前就不在这里住,房东又把房子租出去了。
于深海联系不上何倪,第一个来找的人就是乔安暖。
听完于深海的话,乔安暖脸色难看。
“他没有跟你说什么吗?”于深海问。
乔安暖摇了摇头。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于深海攥了攥拳头,心中有些后悔,他不该这么急着来找乔安暖,这下她要跟着一起担心了。
“你打电话问问何叔叔。”
“估计没戏,那奇葩爷俩,关系又不好,何倪连你都没说,肯定也不可能告诉别人。”于深海微微皱眉:“你们最近吵架了?”
乔安暖沉默着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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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于深海,乔安暖一个人默然回了房间。靠在门上,整个人都有些无力。
想起昨天下午,本来准备跟何倪一起吃晚饭,看到路边一家婚纱店,有男人陪着姑娘试婚纱。温馨明亮的装饰灯照耀下,即将成为小两口的两个人,脸上笑容那么开怀,乔安暖看了打心底觉得羡慕。
她问何倪什么时候娶他,何倪没有说话。
以往的时候,乔安暖纵使心里失落,也不会过多的表现出来,一两句玩笑话也就过去了。可昨天下午,她却很想问个清楚。
站在街口,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壬寅宫变,让乔安暖觉得自己是一个怪胎,还是很没有自尊心的那一种。
她看着何倪,少有的声音清冷:“何倪,老实讲,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想过要娶我?”
这句话问出口之后,乔安暖心里是有些后悔的。像这种傻问题,一般男人都很不愿意回答。毕竟如果真心想要娶她,压根就不用她开口问,男人自会准备好戒指满怀期待的对她承诺。如果不想娶她,此刻面对这样的问题灌篮少年,尴尬又气恼,会让男人觉得自己被逼上悬崖,恨不得同归于尽。
何倪沉默良久,喉结动了动,像是要开口。他伸出胳膊拉起乔安暖的手:“走吧,吃饭去。”
乔安暖多么喜欢被这个男人牵着手,每次两个人拌嘴吵架,心里就算再难过,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只要他牵起她的手,那些愤怒啊,伤心啊,一时间都作鸟兽散。
这种感觉,仿佛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今天也是有归属的。她这个曾经被狠狠抛弃过的人,也是有人要的。
然而昨天下午,她却没有那种归属感。只觉得何倪在利用她的这个软肋,想要逃避问题。
乔安暖甩开何倪的手,仍旧静静的站在原地,眼神如鹰隼一般,恨不能直接看进面前这个男人的心里。
何倪显然没想到乔安暖会甩开他的手,见乔安暖不依不饶,他微微蹙眉。
“是不是盘丝洞38号?”
乔安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哪里来的勇气,她那时就不怕何倪会生气吗?从小到大,她最怕惹恼他了。
小时候学人家小太妹抽烟打架,街头小霸王,老师来了都拿她没办法。只要何倪一出现,那尖牙利爪的小野猫,一下子乖顺服帖起来。
高中之后又迷上泡吧,差点被别人带着吸粉,那时候她爸爸心都操碎了,好说歹说没有用,何倪一句:‘乔安暖,你可以试试。’她就乖乖把一头黄毛染黑,去了纹身离开夜店好好做人。
这么多年,何倪就像是她的克星,让她觉得幸福的那种克星。
后来她听说,有些孩子不听话,耍淘气,是为了得到大人的关注跟疼爱,她以前那么闹腾,也是为了得到何倪更多的关注跟疼爱么?
“是不是?”乔安暖第三次开口。
婚纱店里的男男女女,刺目的很。
“有病。”何倪嘴里挤出两个字,转身离开。
乔安暖当时站在原地看着,就感觉那个男生,或者是男人,越走越远。好像真的就会那样一直走,再也不会回来了。
如果是以前,乔安暖会跑上去拉着他的手,嘻嘻哈哈的岔开话题,两个人继续该吃吃该喝喝,可昨天下午,她真的觉得没有力气挪动脚步。婚纱店里的情景,仿佛吸干了她所有的气力。
要是早知道何倪真的就那样走了,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留下,乔安暖肯定会叫住他的吧。也或许不会,她总想要知道,何倪到底会不会娶她啊。
火车站,乔安暖一排一排经过候车室的座位,搜寻着人群里的面孔,总感觉下一个也许就能看到那张看了二十年也没腻的面孔。然而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落。
整颗心都揪在一起,离开了候车室,迈步走向了洗手间。
尽管她心里也清楚,何倪要走,早就走了,又怎么会在候车室等这么久。
可她就是不想放弃希望。万一呢?万一何倪还没有彻底下定决心呢?如果找到了他,乔安暖一定会为昨天的事情道歉。她不该那么问,不该让何倪为难的。
站在洗手间门口,来往旅人匆匆而过。有大腹便便的大叔,也有帅气的小伙。目光游走在每一个人身上,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让她的目光停留超过一秒于晓晞。
没有,哪里都没有。机场,车站,连轮船的渡口都去过了。那个几乎形影不离陪伴了她这么多年的人,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像个噩梦一样。
乔安暖站在路边,狠狠的捏了一把手背上的皮肉,钻心的疼痛袭来,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疼,是真疼。手背上,还有心口。
-
回去的路上打不到车,天上飘落起毛毛细雨。乔安暖衣服有些湿,她双手插在卫衣口袋,穿过人行天桥,走到最近的公交站牌。等着最后一班车的到来。
车上只有三两个乘客,乔安暖坐在最后一排,望着前面的一对小情侣哆来咪简谱,旁若无人的拥抱打闹,男生悄悄吻了女生的脸,女生羞红的低下头。
乔安暖不自觉的勾唇,想起她和何倪的初吻。
高一那年暑假,学校外面站台等公交回家。车上挤满了人。何倪一方面要守着自己的包,又不放心的在乔安暖身后用胳膊圈着她,将她护在怀里。他们都是那种不太爱麻烦家人的人,宁愿坐公交车,也不愿意劳烦司机来接。
车上,乔安暖低头看着脚底下的包,车子摇的她身子晃动,下意识伸手攥着何倪的校服,抬起头的时候,见何倪瞬间挪开脸,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乔安暖低眸一看,因为天气太热,她在短袖校服里面只穿了一件内衣。何倪居高临下,正好能够看见些什么你好陈水扁。
乔安暖虽然有些羞,但因为看到的人是何倪,她反倒觉得发育的早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抬手轻轻拍了拍何倪的胸膛。何倪低头。女孩儿扣着他的肩膀,踮起脚尖,在那个少年的唇上,落下一枚青涩的印记。
尽管只是蜻蜓点水,对于乔安暖来说,却够她悸动一整个暑假,甚至是整个青春了。
车子到站,乔安暖回过神来,路边明亮的灯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前面的两个小情侣手牵手一起下了车,看着他们打打闹闹,乔安暖勾了勾唇想要笑,眼里却落下泪来。
夜色在雨中显得有些迷蒙,车水马龙的路上,都是赶着回家的人。她明明也有家,如今却像极了一个被丢弃的孩子。
鱼缸里两条黑玛丽摇动着柔软的鳍,跟周围的昏暗融为一体。
房门被推开,‘啪嗒’一声,玄关的白炽灯亮了。一把钥匙丢在桌面,缸里的鱼惊的一阵乱游,搅动出轻微的水声。
乔安暖脱掉鞋子,光着脚走进客厅。将背包丢在茶几上,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里,闭上了眼睛。
明明身心疲惫,却又毫无困意。脑海里闪现的都是昨天下午何倪眼里的气恼。已经自责了一天,她肚子都有些饿了。
厨房里传出叮当声响,乔安暖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身来。
“老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正在厨房里做饭的,是乔安暖的父亲。他端着两个盛满菜的盘子走进餐厅,头也不回的对乔安暖说:“过来添饭。”
乔安暖拉过抱枕抱着,懒懒的不想动。明明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叫唤了,可是一想到何倪,便丧失了所有力气。如木偶一般呆坐着,目无焦点,也没有理会爸爸的话。
“吃饭。”乔爸将饭菜上桌,米饭添好,摆上碗筷,拉出凳子。
乔安暖尽管没什么心情,却也不想让爸爸知道她在因为何倪的事情伤神。怀里没有松开抱枕,嘟着嘴起身走进了餐厅。
乔爸已经拿着筷子端着碗,自顾自的夹菜吃了起来。眼角余光瞄了一眼乔安暖踩在地板上的脚,无奈的放下筷子和碗。起身离开了餐厅。
乔安暖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都是她平时最喜欢的。米饭也是她最爱的长粒香,中间还有一份西红柿紫菜蛋汤。肚子很没出息的又咕噜起来。
乔安暖在椅子上坐下,光着的脚,踮起脚跟靠在椅子腿上。
乔爸从玄关那里拿着拖鞋过来,丢在乔安暖脚边。什么话也没说,默不作声的走到对面坐下,端着碗拿起筷子继续吃。
乔安暖低头将鞋穿上,也摸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口米饭放进嘴里,平日里最喜欢的长粒香,现在却尝不到一点香气。吃了一口菜也味同嚼蜡。本来想给爸爸一点面子的,可她真的一口都咽不下。
“先喝点汤。”乔爸掀起眼皮看着乔安暖。
“噢。”乔安暖拿着勺子,手微微有些发抖。一整天滴水未进,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了。怕被爸爸看出什么,乔安暖尽力克制,憎恨的瞪了一眼不争气的手。那只手却像故意跟她作对一样,明明汤都已经舀起来了,却在离自己碗不远处的地方,抖撒了一桌。
乔爸再一次放下了筷子。
“我不是故意的。”乔安暖咧嘴一笑,将勺子放回了汤碗里。
乖乖的坐着,看着爸爸拿着抹布将桌子上的汤汁擦的干干净净,等他再坐回桌前,却没有继续端起碗。只是平静的望着坐在对面有些手足无措的乔安暖生死正名。
“干嘛啊你,大晚上这么盯着人看,很瘆人的好吧。”乔安暖嘴角抽了抽,故作轻松。
“深海都跟我说了。”乔爸开了口。
乔安暖脸上佯装的笑意顿时消散,不悦的低声嘀咕:“嘴巴真碎。”
“你怎么打算的?”乔爸也不理会,只是问。
乔安暖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今天已经找了一天,虽然找之前就知道希望渺茫,可当自己真的一无所获的时候,心情还是很低落。
“我打电话给你何叔叔了,他也没消息。不过他怀疑何倪是去找他妈妈了。到现在还没动静,要么是没去他妈妈那里汉阴天气预报,要么就是坐的火车,四十多个小时之后才到。”乔爸语气平和,没带什么情绪。
乔安暖心头一阵泛酸。她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没想到爸爸竟然什么都知道。今天难过了一天,连哭的心情都没有。到头来还是爸爸给出了最实际的帮助。
见乔安暖不说话,乔爸也没多说。端起自己的碗筷,给乔安暖夹了一块她最爱的红烧鸡翅:“吃饱饭才有力气找他。”
乔安暖低下头,瘪着嘴不敢开口,生怕一出声就让爸爸听出她的哭腔。乖乖的拿起筷子高桥凉介fc,低着头往嘴里扒了一口饭。米饭混合着红烧鸡翅的汤汁,入口终于触动了味觉。看着桌上的菜,连西红柿蛋汤都放了她心爱的紫菜,乔安暖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一整天憋屈的难过,在这一刻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倾泻涌出。又害怕被爸爸发现,也不敢出声,米饭就着咸涩的泪水,哽咽着往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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