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他们曾躁到被全北京的剧院拉黑,但也为保护流浪猫的丁奶奶写歌,他们是真正的摇滚诗人-乐势力
“93年到94年,全北京各大剧院只要一听说‘粉雾乐队’这四个字,所有演出一律取消李敦白。”
明明是一件挺让人气愤的事,雷刚说起来的时候却满脸都是欣慰与自豪。
1993年3月6日,海淀剧院爆满,当时还是天堂乐队前身的粉雾乐队,和清醒、佤族举办了一场摇滚音乐会,现场效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如果把当时的这支年轻乐队比作曹操手下的大将张辽,那么这场演出就是他们的“威震逍遥津”花无缺大学贷。
逍遥津战役中,据说张辽以八百步卒逆袭孙权十万大军,化解了合肥之围,而粉雾乐队当时仅仅有七首作品,他们在当晚把这七首歌全给唱了青果炖猪肚,其中《人之初》还唱了两遍,就被海淀剧院永远给挂在了黑名单上,因为实在是太躁了。
天堂乐队成立25年了,大大小小的演出经历了太多太多,“这场演出不一样。”雷刚说,“我们当时办这场演出的所有钱都是和朋友借的,大概有两千块钱,而且当时这三个乐队都是没出过专辑的,当时海淀剧院卖十块的票,黄牛票最高都炒到了五十,整个剧院都爆满了。我们当时都是大长头发,最高潮的时候前排四个人一起跪在舞台前边甩头发。气氛太好了,真的利趣网,这场演出算是我心中的一个奇迹了。”
演出成功以后,当时的粉雾乐队不但还上了借来的2000块钱,还成为了圈内小有名气的乐队,在那个演出机会极度缺乏的年代,也有party开始找他们演出了。牛玉强从那以后,从粉雾的身上,已经可以看出一支未来中国传奇摇滚乐队的影子。
从“粉雾”到“天堂”
1986年,老崔在百名歌星演唱会上唱出《一无所有》之后,点燃了中国无数个少年心中的火苗。在那个听打口带都费劲的年代,很难接触到国外的摇滚乐队,而崔健定义了当时的中国摇滚。
当我问起天堂乐队成员们接触摇滚乐的起因的时候,回答无一例外的只有一个:崔健。
“还记得当时家里给我买的那把雅马哈吉他,两千块钱。中行转账手续费”天堂乐队吉他手羊力对乐势力说,“当时家里还是很支持我玩音乐的,这把琴在当时也算很奢侈了,我每次练完都会擦,擦完供起来,留着下次练。”
不是每个乐队都像唐朝一样有一个张炬,可以给乐队提供排练的场地,九十年代的摇滚乐队大多经历了很多很多困难。当时的粉雾乐队成员排练的时候大多是“打游击,”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但是排练最多的地方就是他们的秘密据点。
“现在亚运村附近有一个罗马花园,当时还没盖,那里有一个变电站,我们就在那个变电站二楼排练。有的时候甚至还住那。”乐队贝斯手九说,“虽然条件挺艰苦的,但是我们平常聚在一起,除了玩音乐就是玩音乐龙南天气预报,有一段时间几乎天天都泡在变电站排练,所以那段时间也做出了不少好作品。”
对于天堂来说,“变电站”还有一个重要的意义:签约。当时的北京音像的著名制作人周亚平就是因为机缘巧合在“变电站”看了一场粉雾乐队的排练,立刻觉得不错,几天之后,周亚平给他们打电话,对他们说,我想给你们出张专辑。
“当时我们都蒙了。”雷刚说,“我们当时是有了不少作品,但是谁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出专辑,并且和北京音像签了约。我们对北京音像给我们专辑封面的设计都非常满意。”
北京音像因为内部调整,把与粉雾乐队的合同转卖给红星,因为红星是一家香港的公司,而“粉雾”用粤语讲和“坟墓”谐音,所以粉雾乐队就改成了天堂乐队,一改就是二十几年。
铁汉柔情
虽然对第一张专辑《人之初》的录制不是很满意,但是这张专辑的结果让天堂的每个人都很高兴,虽然不能杜绝猖獗的盗版,但是正版专辑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被买脱销。
《慈悲》、《赵家老哥》、《人之初》、《原始地带》,这张专辑中有太多天堂的经典作品,而且和大多数乐队不同,天堂乐队并不局限于一种风格。天堂乐队的鼓手仲夏说:“我们玩的是摇滚乐,可能现在很多年轻乐队会想要去组一支核乐队,或是EMO风格的乐队,但我们把所有元素都为我们所用。”
《人之初》这张专辑既有重金属、硬摇的风格,也有像《赵家老哥》这样特别具有人文气息,特别抒情的歌,而天堂乐队的歌词大部分都是出自雷刚之手,在采访中,我发现一直戴着墨镜,走在街上一副“生人勿近”范的雷刚其实是一个对生活很敏感的艺术家。
《丁奶奶》以一群猫的视角讲述了一个老人救助流浪猫的故事,《赵家老哥》的曲子本来是写爱情的,但被雷刚改成一个天堂版的《阿Q正传》。
很多人觉得天堂看上去是一支特别重型的乐队,但其实他们都不在乎外表,只要你仔细听他们的作品,你就会发现:慢歌也有慢歌的魅力。
天堂乐队的第三张专辑《一半一半》曾被大学教授在课上用于赏析杨小墓,但其实雷刚本身初中都没毕业,但他觉得写歌是写自己内心的感受神棍档案,和学历无关:“我家里算是书香门第,我平时也特别喜欢看书。
我爸推荐给我的第一本书是《基督山伯爵》,这本书也是让我喜欢上看书的一个原因,还有《红与黑》、张贤亮的《习惯死亡》,整本书都是闪光的句子,对我产生了很大影响官途刘飞。”
喜欢“真实”
为了摇滚乐的推广,雷刚也曾经干过自己不想干的事新高淳论坛,14年《中国好歌曲》火过一段时间五爱新闻网,雷刚本来不想参加类似的综艺节目,但是在乐队成员的推动下,再加上这是一个鼓励原创的节目,他决定去尝试一下,结果还是大失所望。
“有的时候一首歌就是需要五分钟才能表达自己的感情,节目组生生给砍成三分钟;而且不允许和声,只能拿一把吉他弹唱,我觉得节目组不是很尊重选手的音乐。”
雷刚以及所有天堂的成员都讨厌编故事、以及一切虚伪的东西猎物者,“但是这类综艺没故事没人看啊,就包括最近的那个《中国乐队》,还是得编故事啊,那你就不违背摇滚精神吗?”
▲九在“乐势力致敬典公益系列”演出
天堂乐队成军25年,一直保持着高质量的创作,在三四年的潜心创作之后,天堂乐队马上要发布乐队2017年的最新专辑了,与其说是一张专辑,不如说是一张天堂乐队的最近三四年的总结和宣告。
▲雷刚在乐势力致敬典公益系列演出中演唱何勇的《钟鼓楼》
雷刚说:“我们的新专辑专辑本身是没有主题的,我们将这几年精心创作的作品都放进去,而且风格非常丰富。我们还融入了很多京味的元素在里面,因为乐队的成员都生活在北京,骨子里还是有对北京的情怀,把这种京腔京韵的元素写进歌里,非常有意思陈筱诺。”
而且在今年,天堂乐队25周年的生日,天堂乐队还要在他们的大本营北京办一个专场,地点还是在糖果。
我问他为什么不选择大一点的场地,雷刚回答我说:“我还是想离我的观众近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