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的意思为什么男人都爱“狐狸精”--墨墨言情

为什么男人都爱“狐狸精”?-墨墨言情


夜,寂静无声,幽深的树林里一片祥和,仿佛在下一秒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将万物吞噬进去。原本存在的虫鸣声都销声匿迹,只有淡淡的血腥味飘在空中。
乌云彻底的将皓月遮住,整个大地被笼罩在黑暗之中,张牙舞爪的树枝也变得死寂下来。
“轰”的一声,空中一道红光乍现,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叫喊,一个白衣女子从空中掉了下来。
女子掉落在地,脸色惨白,嘴角还流着鲜血,所滴之处草木旺盛。她擦去嘴角的血,艰难地爬起来继续往前跑着,因为身受重伤,步伐有些踉跄。
只听得身后一声大吼,“妖孽,哪里跑!”随即,一道红光向她劈来。
女子飞快的躲过旋身踩在枝头,红光劈向她身后的树,树猛然倒下,顿时树林里响起一阵吵闹声。女子杏眉微扬,琉璃般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那人,她不悦的喝道:“老道士,世间妖怪如此多,何苦追着我不放?”
紧追而来的老道士甩了甩手中的拂尘,飞身在她对面的树梢上立着,扬眉道:“待解决完你这个妖孽,我再去收其它的。”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第一庶女,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
见状,女子大叫不妙,慌忙要逃,可老道士哪里能容她逃走,拿着那张已经烧起来的符纸追了过去。
“急急如律令,叱!”老道士在身后穷追不舍,将符纸丢了出去,那符纸像是长了一双眼睛般直追着女子不放。
女子回头看了一眼,咬咬牙,狠心拔下自己头上的发簪直直地插入自己的心口。接过流出来的心头血,她头看着老道士,暗中捏诀。顿时心头血化为一道结界,将老道士与符纸困在树林之中。
一时之间那老道士没有追上来,女子捂着伤口匆匆而逃,没跑几步便跌在地上化为一只白狐,快步地向幽深的林子外跑去。
从张牙舞爪的树林中跑出来,她来到了一条漆黑寂静的街道上。心口疼得厉害,她知道她坚持不了多久,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牌匾:如意客栈!她回头望了一眼,街道上没有那老道士的影子,她忍着疼痛敲了客栈的门。
门内没有任何反应,她用力不停的敲着,直至最后的意识被疼痛所湮没,无力的晕倒在门外。
“谁呀,大半夜的还有没有素质,敲什么门呐!”一年轻男子头发凌乱的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打着哈欠往门边走去,骂骂咧咧的说着。
打开门一看,门外没有人,只有一条通体白毛的小狗。他伸出脚去踢了踢那狗,白狐勉为其难的微微睁眼,依稀能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但只是一瞬,它很快又晕了过去。
见白狗没有任何反应,他蹲下去颇为嫌弃的拎起它的一撮毛往里走,道:“亏得我没睡死,勉为其难的救你一命吧!”说完随意将它扔在后院的一个角落里,自顾自的睡觉去了。
男子和衣躺在床上,没睡多久,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他不悦的拉过被子蒙住耳朵,可敲门声还是不断的在继续。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仰天大喊一声:“谁呀,这么没素质,不知道大半夜在睡觉啊!”
一边说着一边慢吞吞的走过去开门,路过院子时轻描淡写的瞥了那白狗一眼,飞快的将它藏了起来。做完这一切,他慢悠悠的走过去开门,打开门他闭着眼睛大吼一声,“哪个不长眼的敲门!”
门打开,身体被人狠狠地推了一下,他不满地睁开眼睛道:“喂,我说你,这是客栈,不是你家,你……”话还没说,脖子上就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眼前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道士,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头戴道冠,青色长袍。左手臂弯里藏着一把浮尘,右手正提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男子立马收起脸上不悦的神情,堆上谄媚的笑容,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不长眼的剑,道:“道长,您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骂了一句而已,不至于玩这么大吧!”
老道士板着一张脸,忽略他的谄媚,低声问道:“可有见到一个受伤的白衣女子?”
男子当即就拉下一张脸来,正经的说道:“道长,整个客栈就我一个人,也只有您来敲门,您可不要诬陷好人啊。”
老道士仔细的打量着他,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的模样,显然就是刚睡醒。他收起那把剑,随意的打量着客栈问道:“那你可曾见到一条通体白色的狐狸?”
“狐狸?”男子猛地拍了拍手,在一旁坐下翘起腿漫不经心的说道:“您也看见了,我这不过是小本生意,我连自己都养不起,哪有钱养狐狸啊!”说着他连打了几个哈欠,一副觉睡不饱的模样。
答非所问,老道士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花白的胡子抖了抖,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起身准备离开。余光却猛然瞥见客栈大堂后的布帘子那里有一滴血,他疑惑的皱着眉头走过去。
男子慌忙跑过去拦住他,脚踩着那滴血迹,一只手却放在身后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他不悦的问道:“道长,您半夜私闯民宅,我可以去官府告你的。”
道士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一把将他推开,仔细看去,哪里是一滩血迹,分明是一粒红豆。他捡起那粒红豆,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确实没有闻道血腥味。
可是,自己分明没有看错,方才看去那就是一滴血迹啊,难道是自己近日来追妖耗费了太多的心神?
想到这,道士将红豆收进怀中,再三地环视了一圈不大的客栈,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什么人呐!”男子骂骂咧咧的走过去紧紧的关上客栈的大门,熄了灯往后院走去画家和牧童,将藏起来的白狗找了出来,拎着它的毛发龇牙咧嘴的说:“喂,今日爷救了你一命,他日你定当要加倍奉还!否则,爷一定扒了你的皮做貂毛。”
说完,他仔细的打量了它一圈,忽然伸出手弹了弹它的脑袋,轻哼一声。“算你走运,今日爷心情不错,勉强收留你几日。”说着将它丢在地上,自顾自的开门睡大觉去了。
男子走后,白狐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想要凝神恢复人形,却发现自己暂时还不能完成。想要离开,颤抖着双腿站起来,没走几步便因为腿脚无法支撑而倒了下去。抬头看了一眼男子紧闭的房门,她想要敲门,无奈只好拖着自己的身子爬了过去。
她从未觉得自己有哪一刻像今日一般如此狼狈,被人陷害打散不少的法力不说,还被一个老道士追了三天。自己能支撑着活下去,真是一个奇迹。
咬牙拖着自己的身子往男子的房门而去,抬起前爪想要敲门,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她只能苦笑一声,老老实实的趴在那里,等待男子的救援。
翌日,男子心满意足的开门出来,伸了个懒腰,忽然注意到原本自己丢在院子里白狗此刻竟然趴在了自己房间门口。
他好奇的蹲了下去,戳了戳它的脑袋,没有任何反应,无奈之下他叹了一口气,一把捞起白狗走回自己的房间,将它放在地上,自己翻箱倒柜找了一番,终于掏出一个青花小葫芦。从里面倒出一粒黑漆漆的药丸来,毫不客气的扔到它的嘴里,又将它拎到院子里晒太阳。
“看你这么乖巧,以后就跟着我吧!”说着,他极为满意的挠了挠它的痒痒,似乎是捡到了一个好东西。

白狐被他折腾的有气无力的,勉强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将他的模样印在了脑子里。
见白狐瞥了自己一眼,男子心情愉悦的走到前厅去打开客栈的大门,对面的棺材铺里走出来一个少年,见到男子大喊了一声,“苏大哥,听闻昨夜有个疯道士闯入你家啦!”
男子不满的白了他一眼,将门闩放下,道:“什么听闻,爷看你就是躲在门缝里看着呢吧!你还是好好管着你家吧,没准哪一天就闯入你家要一口棺材啦!”
对面的少年被他噎了一下,涨红了一张脸不说话,默默的耷拉着脑袋走了进去。见少年不再说话,男子兴高采烈的哼起了曲子,心情甚好。
许是因为药效的作用,白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沐浴在阳光下,它摇了摇脑袋。正巧这一幕被路过的男子看见,他走过去将它拎到了大堂,丢在地上。
“喂,白狗,听好了,你的命是我救的,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主人了!”说着,他还伸出脚去踢了踢它的肚子。他并未用多大的力气,不过都是因为此刻的它是只任人宰割的狐狸罢了!
白狐睁着大圆眼睛瞪着他,似乎极为不满,将头扭到一旁去。男子瞬间不乐意了,抱起它,强迫它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叫苏卿,是你的主人!”苏卿在努力的刷着自己的存在感。
白狐死命的挣脱着他的禁锢,苏卿低声笑了起来,拍了拍它的脑袋,道:“告诉你,昨夜的那个疯道士追了过来,若你此刻出了我这客栈的大门,保证你有去无回。”
话音刚落,还在挣扎的白狐瞬间安静下来,果真如一只温顺的小狗般窝在他的怀里,苏卿满意的点点头。
一人一狐相处的甚是融洽,此时,门外停了一辆马车。苏卿抬头望去,凌潇潇一个年龄尚小的丫环走了过来,屈身行礼问道:“这位小哥,敢问苏老板可在?”
苏卿自然的摸了摸白狐的毛发,觉得甚是舒服,咧开嘴答道:“在下便是!”
闻言,丫环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似乎不相信那个传说中,法术高超的苏老板竟是如此年轻、邋遢的青年。
苏卿低着头将手放在白狐的嘴边,并没有看见丫环眼中的情绪,一心逗弄着白狐。白狐被他恼得烦了张开嘴在他手上狠狠得咬了一口,苏卿吃痛得喊了出来,这才注意到丫环站在那里还没走,问道:“可是有事?”
没过多久,那丫环扶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一位妇人走进了客栈。
仔细瞧去,妇人身着深色的织锦长裙,上面绣着淡淡的梅花装饰,腰间用一条纯白的织锦腰带系着。头发简单的插了一支白玉簪,本应是极为清淡的模样,可她的眉眼中满是倦意。
苏卿起身为她倒了一杯水,女子挥退众人行礼道:“妾乃是城中李员外家的儿媳,今日特意前来,想请苏公子救救我们夫妻。”说着,女子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苏卿好奇的问道:“李夫人,您既然找到了这里,想必也是知道我这里的规矩的。”
闻言,妇人忙点头,吩咐丫环拿出装着铜币的袋子来。
传闻,如意客栈的苏老板有起死回生之术,可医百病,驱魔降妖更是技术一流。整个大名府,只要是哪家出了事,都会来寻苏老板。
苏卿撇了撇嘴,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居然这样好了?他若是当真如传闻中的那般,怎么会穷得揭不开锅,就连大米都买不起呢。
看着放在桌子上满满的一袋子的铜币、摆放着的十几匹绢,苏卿眉开眼笑的将铜币收回自己的怀中,扯了扯怀中安睡的白狐的耳朵。心想:你可真是个吉祥物,一来就让自己来了生意,正好最近客栈穷的揭不开锅了。
苏卿将银子收下慧公馆,谄媚的问道:“不知李夫人家中可是发生了何事石川绫子?”
李夫人叹了一口气,将事情娓娓道来。
“我与夫君成亲已有三年,三年来,我一直无所出,这也成了我们夫妻之间的一块心病。虽然夫君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在心里也是怪我的。几个月前,我忽然被诊出患了喜脉,一家人欣喜不已。可谁知道,事情怪就怪在前几日,那一日我忽然觉得肚子疼,没成想竟是孩子要出生了,当即吓得魂不附体。”
说到这,苏卿注意到李夫人双手在死死的拽着手中的帕子,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仿佛当真是有些害怕。
“我有身孕不过才月余,如何能生出孩子来,待到稳婆来接生,发现是个死婴。夫君觉得不吉利,吩咐下人将它随意埋在荒郊野外。自那以后,府中便出现了怪异淡淡事情,每晚都能听到婴孩的哭声。那声音,似是婴孩,又似猫狗哀鸣,听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夫君一时气不过,请了几个道士来家中做法事,竟都不管用。这才不过短短几日,夫君已经被折磨得快要疯掉了,妾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找到先生,请先生务必要帮帮我,救救我的夫君。”说到最后,李夫人起身在苏卿的面前跪了下去。
苏卿忙请丫环扶着李夫人坐下,他沉吟半晌,故作深沉的说道:“夫人,您请先回,将这符贴在府门上,那妖物晚上不会再来骚扰你们的。待明日,我自会前往贵府,看看究竟是何方妖孽作祟国军悍将。”说着,他弯下腰从自己的鞋中抠出一道符纸来。
丫环略带嫌弃的接过,碍于自家夫人的面子没有说什么,只是心里对苏卿的能力是越来越不相信了。
苏卿才不管她心中是如何想的,拿到这笔银子,他定然要好好大吃一顿。要知道,他已经连续一个月喝白粥了。
李夫人接过符纸谢过,感恩戴德的离开客栈上了马车回府。
苏卿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客栈,忍不住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摸了摸白狐的脑袋,道:“走,爷带你去吃点好吃的,让你开开荤。”说着关上客栈的大门往外面走去。
对面棺材铺的少年慕翰笙见他抱着一只好看的白狐,忍不住放下手中的活计,跑过去想要摸上一把,却被苏卿打掉了手。
慕翰笙不满的嘟着嘴问道:“苏卿,这是何物?白狐吗?”
苏卿趾高气昂的说道:“这是我的宠物!”
慕翰笙似乎有些不相信,摇头道:“你的宠物?昨日还不见呢,该不会又是你从哪家顺来的吧!”说着,他的眼神里还带有些鄙夷的神色贪欢记。
苏卿敲了敲他的脑袋,慕翰笙疼得咧嘴大叫起来,苏卿不满的推开他,呵斥道:“去去去,方才爷得了一笔大生意,如今正要去吃好的。赶紧的,你回你的棺材铺,别扰了我的兴致!”说着大摇大摆的往前走着。
慕翰笙呶呶嘴,心里愈发的对他是看不起了,明明自己就是开客栈的却没看见店里有一个客人。真是遭了报应,谁让他老膈应我的。
说起苏卿与慕翰笙的渊源,也是一段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
五年前,苏卿在这里买下了一家客栈,原本是想着好好大赚一笔的。可自从两年前对面开了一家棺材铺之后,客栈的生意越来越惨淡八角丁,直到最后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苏卿气不过,专门请了算命的来看,算命的告诉苏卿,对面的那家盖住了他客栈的香火。若是想客栈重回旧样,须得让对面的棺材铺消失。
苏卿原本就不喜欢开棺材铺的少年,如此一来正好找到了理由让他走人。可谁知他还没有坐进棺材铺里,从里面跑出一条大黑狗,二话不说冲着他大喊起来,追了他五条街。

对于这件事,苏卿认为慕翰笙一定是故意的,知道他怕大黑狗,故意放出那畜生来祸害自己的。无论后来慕翰笙如何解释他都不听,自那以后,两人的梁子也就结上了。许是遭了报应,慕翰笙的棺材铺生意也是十分惨淡,为此,他几乎每一日都在盼着城中死人。
苏卿抱着白狐一路招摇过市的来到城内最有名的一家酒楼吹响次中音号,名为:草入帘阁。
传闻,这酒楼是整个大名府内最高档的酒楼。不是因为酒楼花销昂贵,而是因为酒楼的布局清静幽雅,得许多文人墨客所爱,常提笔赋诗几首。时间一长,酒楼的名声也就出来了。
苏卿抱着白狐抬脚便要踏进去,门口的小二急忙拦住他,微微屈身道:“抱歉,我们酒楼不收乞丐和狗,您请回吧!”
闻言,苏卿暴脾气的立马跳了起来,他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大声道:“爷是乞丐?”
他生气的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把铜币来,摇的叮当响,道:“看见没,爷有钱,说爷是乞丐?说它是狗还差不多。”说着他还戳着白狐的脑袋。
话音刚落,他伸出去的手就被白狐狠狠的咬了一口,他吃痛的喊了出来,将手中的一大把铜币丢给了小二。小二见到钱,自然是眉开眼笑的,将苏卿引至二楼。
“爷,您看你要吃些什么?”小二点头哈腰的问道。
苏卿趾高气昂的看了他一眼,随口报道:“玉露团,萧家馄饨,冷胡突鲙,樱桃毕罗。好了,就这些吧!”
小二快速的记下他报的菜名,恭敬的说道:“好嘞,爷稍等。”
小二飞快的下了楼,苏卿仔细的打量了一圈二楼。楼梯口处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如一人高的翠竹,一直延伸至大堂中央,将大堂一分为二。
白狐忽然呜咽了几声,情绪有些急躁起来。苏卿疑惑的看着它,又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忙转头看去。只见小二身后跟着一人,仔细看去,不是昨夜那个花白的老道士还能是谁?
苏卿忙解开自己的衣衫,不由分说的将白狐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面,飞快的系好衣服。
对于他找个举动,白狐甚是不满,伸出爪子来挠了几下。苏卿忍住笑意,低下头小声道:“别闹,老道士来了。”
话音刚落,白狐立马老实下来,亏得她现在是一只狐狸,否则当真是要羞死了。
“道长,您看,这里如何?”小二狗腿子的笑着指着苏卿隔壁的桌子问道。
老道士看了一眼苏卿,见他一个人在这里吃饭,轻哼一声从他面前走过。苏卿抽抽嘴角,心想道:这年头,会点法力就了不起啊!
因着老道士就在自己隔壁,苏卿不敢过于放肆,只好耐心的等待着食物的到来。可谁知道,这小二竟是个不长眼的。
小二将他的饭菜全部上齐,没看见他怀中的狐狸,不禁好奇的问道:“哎,爷,您带来的狐狸呢?”
苏卿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后的那股不善的目光,他忙笑着打岔道:“什么狐狸,你眼花了吧!行了行了,菜上齐了,你先下去吧!”
小二疑惑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皱着眉头嘟嘟囔囔的走了下去。
小二一走,苏卿如坐针灸,似曾相识的意思虽然老道士没有找他的麻烦,但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身后那灼热的目光,让他浑身不舒服。
吃了几口,苏卿有些索然无味,正想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忽然眼前闪过一道人影。仔细看去,竟是那老道士飞身追了出去。
苏卿撇撇嘴,这些修道之人就是如此怪异,不由得暗自庆幸当初自己没有走上这条路开封旅游年票。
一把拽出白狐,将它抱在自己怀里,见它浑身发热,还以为是病了,忙去摸了摸。白狐恼羞的打了一下他的手,不满的哼了一声,苏卿也毫不在意,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李夫人听从苏卿的话,回府之后立即吩咐下人将符纸放在门匾之后,怀着一颗担忧的心熬到了晚上。
夜幕降临,李府却是灯火通明,李子辰在安神香的作用下沉沉睡去。午夜时分,李府忽然起了大雾,目不能明物。李夫人躺在床上,忽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婴孩的哭声,很快,哭声被一声哀嚎所代替。
李夫人吓的蒙在被窝里面,陡然听见屋外没有声音,她试探性的掀开被子探出头来。仔细瞧去,屋外什么都没有,沉寂的像是方才那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心下松了一口气,暗自赞叹苏卿的符纸有效,兀自躺下睡觉。忽然,身旁熟睡的李子辰发出痛苦的叫喊声,李夫人忙掌灯去看。只见他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一张脸已经是涨得通红,双眼往上翻着,双腿也在不停的挣扎着,似乎经历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李夫人吓得魂不附体倒在地上,一声尖叫划破夜空。
……
翌日,苏卿还未起身就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他颇有些无奈,却还是不得不起床开门。
“谁啊,大早上的,本店早上不开张。”他打着哈欠开门说道。
来人慌忙拽住他的衣袖使劲的摇晃着,大声喊道:“苏公子,出事了,出事了。”
苏卿不耐的拂开他的手,伸了个懒腰往客栈里面走去,问道:“出什么事了?”
小厮脸色有些难看,惊恐的答道:“我家少爷疯了!”
闻言,苏卿的脚步顿了下来,抬起下巴看着小厮问道:“你家少爷?李少爷?”
小厮忙不迭的点头道:“对,我家少夫人昨日还曾来找过您呢。”
“哦!”苏卿淡淡的应着,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啊!“你方才说你家少爷疯了,昨夜的事?”
“是的,昨夜午夜时分,夫人忽然喊了起来,待我们赶到的时候,少爷正拿着自己的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无奈之下只好将少爷绑起来挨到天明来麻烦苏公子您了!”
苏卿的脸色当即变得不好看起来,他冷哼了一声,小声的嘀咕道:“孽畜,本想放你一马,你自己不识趣硬要撞上来可别怪我无情!”说着他扭头看了一眼瘦小的小厮,道:“劳烦小哥你坐一下,我去整理一下,带上一点家伙。”
苏卿自顾自的掀开帘子往后院而去,在房间里捣鼓一阵之后,背上自己的一个小破布袋子走了出来。余光从懒洋洋的趴在地上的白狐身上,他走过去戳了戳它的脑袋,问道:“喂,我要去干活了,你一条狗留在这里,小心被饿死了!”
说着他起身站了起来,白狐仔细的思索了一番风吹麦浪简谱,没有了这呆子的保护,只怕那道士会再次找上门来。更何况,跟着他还能有大鱼大肉,有助于伤口的恢复,何乐而不为呢?
这样想着,它忙追了上去,二话没说的跳上了他的肩膀。苏卿闷声笑了起来,将它抱在自己的怀里,掀开帘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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